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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番外3:動物之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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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番外3:動物之家

系統:【玩家,今天是國際寵物日!】

如月楓隨手擦了一把臉上濺的血,對於今天竟然一個搭檔都約不出來表示不爽,隨手回到:【所以?】

系統:【所以今天有特殊小活動開放,‘寵物大O密:紅黑之戰’!】

如月楓沈默了。

等等,這個標題名字好像侵權了吧,白蘭不怕被告嗎。

以及,為什麽寵物之間也要分紅黑陣營?

對於人類而言嗎,用職業來區分紅黑陣營她還可以理解,但對於寵物而言,區分陣營的又是什麽東西,草食動物還是肉食動物嗎。

好好好,終究是雜食動物不配了。

如月楓:【你這個紅黑……分類依據是什麽。】

系統:【哎?隨機分配的啊,就是為了讓玩家能夠摸摸小動物啦!】

系統:【順便,如果玩家能夠增加一些愛心(良心),那就更好了(小小聲)】

如月楓想了想之後問道:【有狗嗎?】

系統:【玩家討厭狗嗎?有好多種呢……】

出現了,意料之外的事件,不行,要好好應對!

如月楓:【我喜歡狗。】

她踢開腳邊的屍體,向外走去,【我同意了,開始吧。】

-

赤井秀一覺得自己可能現在正處於夢中。

證明他還沒睡醒的依據,有以下幾點:

一、不知道為什麽,他現在正在以一只鳥(或許是鷹)的視角觀察這個地方。

二、他很熟悉自己的新身體,動動爪子和翅膀毫無壓力。

三、他會飛了。

赤井秀一淡定地扇了扇翅膀,飛上最高處的觀景臺,俯視著這些愚蠢的動物。

這似乎是一家寵物店,但並沒有人的存在,只有動物,且他*完全聽不懂*這些動物都在鬼叫些什麽。

水缸裏面有一只鯊魚(為什麽寵物店會有鯊魚)在很吵的游來游去。

門口有只銀灰色皮毛的哈士奇在哈著氣撓門。

但剩下的杜賓、金毛、蛇……獅子,都很安靜,只在剛開始的叫了一聲。

這真是個海納百川什麽都有的寵物店。

正常客人可能踏進來就得被嚇死。

赤井秀一在心中吐槽著,想或許是因為他們生性不愛叫,也有可能,是因為在這個動物的身體裏,其實藏著一個人類的靈魂。

他冷靜的用冰綠色的眼睛繼續觀察著,與此同時,也能夠感受到四面八方向著他投註來的視線。

動物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探索著周圍的環境,唯二沒有行動的,是一只棕色皮毛的獅子,和一只通體雪白的龍(?)。

他倒是希望這個獅子不要亂動。

受到這具動物身體的影響,他正在很克制很克制的……讓自己不要去捕食地上正在動的動物,想必作為百獸之王的獅子對此更加敏感。

雖然發生了人變成動物這種一點都不唯物的事情,但很顯然,唯心主義好像也不適應他現在的情況。

不然這個身體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意志了。

——他真的、真的不想去嘗嘗蛇肉是什麽味道,那裏面全是各種致死的寄生蟲。

而且那條正在游動的蛇肉,不是,蛇給他的感覺很微妙,有種詭異的熟悉。

“叮咚!”

寵物店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動,風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,引得赤井秀一收回了自己已經發散開了的思維,向著那裏望去——

鷹的視力很好,能夠輕松看到出來者的樣子。

紅發藍眼,白色蓬松的亞麻質地上衣,同樣寬松的墨色長褲,踩著雙平底鞋……是正處於休閑狀態的血腥凱撒。

……

……血腥凱撒?

她為什麽會在這裏!

赤井秀一的腦中不由閃過了很多的陰謀論,包括但不限於‘血腥凱撒其實是外星人’等等。

正在撓門的銀色皮毛哈士奇停下了自己的動作,呆呆地仰著頭看她。

而剛剛還一副淡定樣子的獅子,這時終於踏著穩重的步伐,從籠中走了出來。

只有白龍仍安詳的躺在那裏,一動不動。

下一秒,一道機械音在他的腦中響起。

系統:【叮咚,愛寵大O密:紅黑之戰,正式開始!】

系統:【誰能夠讓‘顧客小姐’心情值達到100,所在陣營即可獲得勝利~】

赤井秀一耐心的把機械音的每個字都分析了一遍,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點。

一般來說,游戲活動都會搞一些獎勵啊什麽的,來作為勝利之後的戰利品吧?

但這個機械音,只說了要他們做什麽,卻並沒有說做了之後將會得到什麽。

資本家還會在驢面前懸掛一個胡蘿蔔呢。

連個胡蘿蔔都沒有,憑什麽讓人幹活……

然後他就看到,一只邊牧輕輕地蹭了蹭血腥凱撒的褲腳。

已知:這裏所有的動物原本都是人類。

好的,原來不是沒有胡蘿蔔。

感情這裏的都是些‘熟’人啊。

-

諸伏景光的場合:

原本在家裏睡得好好的諸伏景光,一覺醒來,便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只邊牧。

他很懵,但在環顧了一周,發現周圍全都是各種動物(甚至連龍這種神話生物都有)之後——

諸伏景光:哈哈,我果然還在夢裏。

不然為什麽會感覺一只金毛臉上的表情為什麽那麽像zero呢。

但很快,他就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那人,也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。

諸伏景光:。

那只金毛還真可能是降谷零。

突然海拔變得很低,以至於他想要看清瑪蓮娜的下巴,都需要使勁的往上仰頭,還只能看到她的腰。

心情值,心情值……

諸伏景光用力地往上看,終於看到了頂在瑪蓮娜頭頂上的綠色小字:【心情值:0】

她不高興嗎?

諸伏景光一邊這麽想著,一邊撒嬌似的用頭拱了拱她的腿。

受到這具身體的影響,他也會作出一些不符合自己人設的舉動……

諸伏景光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。

他剛剛,是像狗一樣,用頭去拱她了吧?

-

原本正在往前走的如月楓被這一拱,拱得停下了腳步。

她低頭往下看,看到了這只黑白配色藍色眼睛的邊牧,正露出了一副懷疑狗生的表情。

手有點癢。

如月楓索性坐到寵物店門口的小板凳上,用手捧住德牧的頭,然後順著背部開始摸。

毛茸茸的耳朵,好摸。

毛茸茸的背部,好摸。

毛茸茸的爪子,好摸。

她捏了捏被她摸的已經癱到了地上的邊牧的肉墊,粉嫩嫩的肉墊很有彈性,就是邊牧的表情現在已經變成了‘不要摸我汪!+繼續摸我不要停!’。

真是一種糾結的表情呢。

有點意思。

如月楓一邊想著,腦袋上的心情值向上跳動了一下,變成了【心情值:10】。

邊牧在即將用舌頭舔她手之前夾著尾巴跳開了。

它的動作帶著三分嬌羞,七分狼狽,或許要是再晚一步,就會作出什麽晚節不保的動作。

但很顯然,有些狗不願做的事情,自然有狗願意替他做。

用一只狗爪搭到她手上的杜賓,用眼神告訴她,I can。

-

松田陣平的場合:

前一秒還在警局裏蓋著外套通宵,後一秒發現自己變成了狗,松田陣平表示很淦。

他從寵物店擦得鋥亮的玻璃中能夠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
一只威風凜凜,天生就適合做警犬的杜賓。

嗯???

以前閑著沒事幹翻到的心理學書籍上說過,當一個人的壓力太大時,做夢時便會夢到一些非常放肆的東西。

本以為會是些……咳,不能寫的東西。

但實際上,他其實是在夢裏放肆的做狗了嗎!

別太離譜!

正當他對著玻璃呲了呲牙時,寵物店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,走進來了……紅發的如月楓?

不對,這個如月看上去好像比現實中的還要大一些,應該在27、8歲左右的樣子。

然後他便聽到了那個心情值的播報。

松田陣平瞳孔地震。

等等,所以他的夢完整版其實是:他變成了喜歡的人最喜歡的犬類動物,然後遇到了紅發年上版喜歡的人,還需要討她歡心,讓她開心?

甚至連理由都給他找好了。

除了她紅發真的很好看以外,他很難形容自己這個夢到底是個什麽鬼設定了。

一只邊牧湊了上去,並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摸得癱軟,最後羞憤(?)逃走。

……現實中也就算了,為啥夢裏也有競爭者啊。

松田陣平看著那只邊牧,有些不爽的想到,然後在下個競爭者出現前,非常堅定的,把爪子搭到對方的腿上。

來吧,大力摸我不要停!

他目光堅定的看向了那雙藍眼睛。

-

杜賓的毛並沒有剛剛逃走的那只德牧多,油光水滑的,但是卻有些微微的卷。

它把爪子搭到她的大腿上,卻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,慌慌張張的想要逃離。

笑死,送上門來的小狗,哪有不摸的道理。

如月楓用手捏住它的肉墊,輕而易舉的就將杜賓拉到了自己的懷裏。

她垂下眼睛,能夠感受到被抱著的杜賓正在顫抖的肌肉,尾巴在亂晃,撓得她的肚子有些癢。

“別動。”

她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它的屁股。

然後它真就不動了。

但該怎麽說呢,或許狗這個生物,天生體溫就高,她抱著它,感覺自己在抱一個大火爐。

並且這個火爐還有越燒越熱的趨勢。

杜賓下意識的張開嘴哈氣,舌頭露在外面,似乎這樣便能夠不那麽熱了一樣,但收效甚少。

“嗚……”

被像個大娃娃一樣擺弄和埋在頸側吸的杜賓整只狗都不好了。

它整個身子都在發抖,終於沒有忍住——

一個跳躍沖了下去,跑走了。

“哎呀。”

如月楓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裏,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,頭上的心情值變成了20。

但她也沒有難受多久,一條通體涼得像冰一樣的白色蟒/蛇,順著她的腳踝向上爬,很輕易的,就纏在了她的身上。

-

琴酒的場合:

人是需要睡眠的。

就算勞模如琴酒,該睡覺的時候也是要睡覺的。

他前腳在家裏的吧臺上,用伏特加調了杯血腥凱撒,面不改色的喝下去,然後吐槽了句難喝。

一般來說,組織裏面的人都是用那種商品酒作為自己代號的,也就她一個特殊,非得整個調酒。

難喝。

再說一百遍也是難喝。

他躺在床上,將胳膊放在自己的眼前擋住從窗簾縫中透過的光,甚至不需要定鬧鈴,反正已經養成習慣的生物鐘會將他喚醒。

【你的鬧鈴鈴聲會是喀秋莎嗎?】

那人曾笑著問他。

“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,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。”

“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,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。”*

他輕聲的哼唱著故國的遺曲。

帶著些許沈悶煙嗓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只有槍、煙和酒的房間內回響,唱響的歌並沒有一個合適的聽者。

血腥凱撒不會唱歌,她聲音很好聽,清脆利落卻帶著磁性,但唱歌卻一個詞都不在調上,難聽。

就像伏特加原本是好喝的,但在加入了蛤蜊汁之後,就變得泛起了怪味,難喝。

以及意大利煙也是,裝也裝不全面,難抽。

他一邊這麽想著,一邊沈入了沒有夢的夢鄉,然後也自然而然的,聽到了那段播報。

琴酒昂起腦袋,能夠感受到半空中那只鷹隼對自己投射來的敵意。

但他才不會在意這種東西。

蟒/蛇的視力很差,他們主要是靠嗅覺來發現獵物。

是以,那人身上的味道,現在在他的犁鼻器中,被放大了無數倍……還帶著股令人煩躁的狗味。

有著銀亮鱗片的蟒/蛇,不緊不慢的攀附上目標的身體,然後吐出蛇信子。

“嘶——”

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的臉龐。

-

如月楓以前有個小小的愛好,就是看紀錄片。

她看過諸如非洲草原大遷徙,尋找外星人,十萬個為什麽等等紀錄片。

動物類型的紀錄片是她看過最多的。

雖然並沒有像動物學家一樣,能夠瞬間認出來這個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蟒/蛇是個什麽品種。

但是根據動物越大越危險這個定律來看,這貨在自然界中絕對是個具有捕食者地位的存在。

然而就是這麽個龐然大物,現在卻僅僅只是纏繞住她,用的力度也堪稱溫順。

它吐出信子,輕輕地舔了她的臉頰一下,濕潤的感覺一觸即分,纏繞在她身上的軀體也慢慢的收緊了。

“你想要絞死我嗎?”

她用手摸了摸大蛇的鱗片,冰冰涼涼的,像是某種上好的玉石一樣。

在她看過的紀錄片中,蟒/蛇在捕食自己的事物時,都是先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纏住對方,使對方窒息。

它不會急不可耐的將獵物吃掉,而是會按照一定的節奏,慢慢的收縮著自己的軀體,以此施壓,擠壓出獵物體內的氧氣,使得獵物只能出氣不能進氣,最後血管爆裂死亡。

正如它現在所做的這樣。

她仰起頭,用手將蛇的頭捧過來,註視著那雙碧綠的眼睛,能夠吸入的空氣越來越稀薄。

“你會吃掉我嗎?”

她微笑著,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蠱惑,“可以的,我還沒有試過被蟒/蛇吞下去的感覺呢。”

“來呀,吃掉我吧,乖孩子。”

蛇的豎瞳猛地收縮了一下。

它原本纏繞在她身上的軀體猛地放松了,忙不疊的,甚至帶著一絲窘迫。逃走了。

“嗷。”

一只巨大的爪子,在它游走後,貼到了她的臉上。

如月楓往那裏望去,望進了一雙包容的棕色的眼睛裏。

那是一只獅子。

一只棕色皮毛,王者霸氣,不怒自威的獅子。

“……我可不想被獅子吃掉。”

如月楓有些嫌棄地推開了面前的獅子的臉。

獅子的表情帶上了些許的委屈,但更多的還是包容,它用鼻子頂了頂她的手,帶著倒刺的舌面舔過她的手掌,有些癢。

銀白皮毛的哈士奇叫了兩聲,像是在對它俯首稱臣。

“嗷。”

獅子繼續用那種濕漉漉的目光看著她,對著她搖了搖頭。

“你是說……不許摸?”

如月楓試圖解讀它的發言,但失敗了,她和貓科動物的關系一直都一般,這是早該知道的事。

“嗷。”

獅子搖了搖頭,目光依舊溫柔,像是包容的天空。

“不許親?”

她被這種目光註視著,只覺得自己有些渾身難受,這讓她想起了某個人,某個不應該被想起的人。

只要想起他,她就會感到不愉快。

“那就走開。”

她把獅子的頭推開,對方卻又拱了回來。

獅子的毛多且厚,一股子太陽的氣息,足以殺死一切的陰暗生物。

“嗷。”

它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的無奈,又嗷了一聲。

人類無法解讀這種語言。

它說:【不要死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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